Cocooooooooo

高考了,考完也不会更

【FGO/福莫】homesick(上)


*二战paro

*主cp不谈恋爱的恋爱中福莫

*福华双莫暗示有

*奶福出没

*巨甜的甜品

*胡编乱造毫无历史根据

*气得历史老师找不着北

*纯属写了爽的那种

*所以观看过程可能引起极大不适

*注意避雷

*对我又鸽了

*下很快就完,真的

*所以隔壁太太更新了吗

*没有_(:з」∠)_








他少年时候离开,奔赴战场,再回来时他已然是一个中年人了,胡子拉碴,戴着一顶毡帽,立起大衣衣领挡风同时遮住了大半张脸。男人在白雪皑皑的街头漫步,终于,他停在一栋建筑前。很难想象有比它还要破旧的花店,店面塌了半边,门板上布满弹孔,锁已经锈坏,这让他费了不少劲才把它拉开。木轴吃力地转动发出吱呀一声刺耳的声响,部分积雪掉落。这是寂静的房子几年来唯一的访客,没有熟悉的面孔向他脱帽致敬,花店主人——那位女扮男装的丽人已经安全离开了,或是结识了不错的人,或是已经改嫁,至少从几年前的线索展示出的真相非常有限。

然而他不过是想找个人聊一聊而已,却不知以何种身份。他依稀记得那位温柔可爱的丽人趴在她未婚夫的衣冠冢前嚎啕大哭,当时下着雨,他打着伞麻木地站在一旁,当提到自己将要做一次远行时,他挚友的妻子吃惊地站起来,探究的目光仿佛她不相信在耳边听到的是真话。

“好吧,我尊重您的选择。”

“如果您遇到困难,无论是出于您曾经对我鼎力相助的恩情,亦或是我丈夫对您不渝的友谊,一旦您遇到危险,请不要犹豫,立刻来找我,对天发誓我会竭尽所能为您提供一切可能的帮助。”

是他当时没有掩盖好的破绽泄露了秘密,还是心思敏锐对危险有天生的警觉?秀气的食指封住男子下一步动作。

“不用谢我,”

“我义不容辞。”

然后他出发了,凌晨两点半的飞机,从斯大林格勒起飞,他审视飞机窗子里影印出的镜像,面容干净整洁,细长的鹰钩鼻显得他更加果断,机敏。他长着一张欧洲人的脸,背景生平又无懈可击,当然,起关键作用的还是他出众的才华和优雅的绅士风度,获得纳粹上层不管是敌人还是朋友的普遍认可,这位媒体界的新星甚至有幸会面元首并得到了对方的亲切问候。

“如果让我的兄长来做这事的话,他可要比我优秀太多了。”

这话被当做自谦的美德典范被刊登在对新星天才采访的独家报道。

思绪被人群中爆发出的笑声打断,东道主正和一名军官攀谈甚欢,这会在招呼自己过去。宴会上的新人暗自乍舌,像一位谦和有礼的晚辈一样识趣地低垂下眉眼。

“这位是……”

“介绍一下,歇洛克.福尔摩斯……”

“战地记者,愿意为您效劳,”记者主动上前一步,讨好地伸出手,他的脖子上用皮带挂着一台相机,“詹姆斯.莫里亚蒂教授,有幸曾拜读您在数学与天文学方面的著作,军队能有您这样的人才真是太幸运了,如果我没看错的话您是……陆军上校?!”


福尔摩斯停顿了一下,仿佛看见什么奇怪的东西。老人哈哈大笑,


“如何?看来我们的贵宾对像我这种老家伙还能做到陆军上校很有意见,嗯?你在观察,非常好,我很喜欢你这种既聪明又具有探究精神的年轻人,我再说一次,非常好,远强过那个笨手笨脚的……呃,他叫什么来着……就那个丢了脑袋的中尉,哈!对!波尔!天呐你可真是个天才!”

他把手放到福尔摩斯的肩上,歇洛克感觉到丝丝热气从对方的掌心透过自己的肩膀。

“好好干,年轻人!这是我的地址,有什么困难可以随时和我说。至于我自己——詹姆斯莫里亚蒂永远欢迎并一心期待着他新朋友的到访,和他谈一谈自己不值一提的陈年旧事。”

“看来您真是声名远扬啊上校先生。”

他敷衍着和过来向他客套的同伴碰杯,目光一刻未停留在某人离开的背影上。

是臭名远扬也说不准。某人默默在心里更正道。

他的眼底倒映整片阿富汗的蓝天,云卷云舒是白褂衣的边缘鼓动,铭刻在男孩心里,而金色的卷发是阳光缝合的针线,比金子更加惊艳。男孩世界上一切美丽的颜色由某人带来,从他开始,极夜走到了尽头。

“Waston——i'm boring——”

“安静,歇洛克,你知道我在工作。”

军医无奈听下手头的报告泡杯茶以免当场昏厥。天知道他为什么要这名小麻烦制造者捡回家,让他成天在贫民窟和上层权贵间晃来晃去——某人称之为冒险——将一个又一个潜在的危险送上法庭,好吧他确实干了不小的好事,如果这个小兔崽子的案底不是沙皇家族的残余的话,华生倒是很乐意让他自己一个人上街逛逛。

“好吧,那么我——”

翠绿色的眼睛无辜地眨巴眨巴。

医生在胸口不停地比划十字。

“你在做什么?”

福尔摩斯听到背后有人接近,提问者和他并肩停在一幅油画跟前。

女人无畏地一往直前,她手中的旗帜高举着。

这位新闻界的工作者不习惯不喜欢将自己的夜晚停留在办公室之外的其他场所,白天见闻晚上记录。像上好发条一样井然有序却又乏味至极的生活对他来说是非常必要的,无论是物质层面还是精神层面。

打破这种规律的是一封字体漂亮的邀请信,即使明智如他也不会知道短短一次赴约会对今后的轨道造成怎样的偏离。

“来,我们已经耽搁了太多时间。”

军官拍了拍巴掌,领他到外面的走廊,走向一个几乎占据房子整个侧翼的餐厅。餐厅的一头是说唱表演台,另一头是庞大的壁炉。长餐桌横贯两头。莫里亚蒂拉了张餐桌中间的椅子,示意福尔摩斯坐到对面。

而他经常使用的不是这个位置。

访客用余光饶有兴致地观察餐桌尽头,那里被一团阴影笼罩,而它右边还有一把椅子。

“那么,你从哪来?”教授一边给自己布菜,一边发问。

“ 从我刚刚找到的旅馆步行过来。”

“最近在做什么?”

“采访您,先生。”

“你似乎对香水很有研究。”

记者咽下最后一块牛肉。

“顶着烟味去人家家里做客是失礼的行为。”

“你会抽烟?”

“在工作时不抽。”

“这么说你现在是工作时间咯。”

“非常准确,上校先生,请问我可以开始我的工作了吗?”

“继续,还有别那么见外,莫里亚蒂就好。”

“莫里亚蒂,好的,”福尔摩斯放下刀叉,上身微微前倾。

“您从哪来?”

军官瞪大眼睛,

“我想我哪儿都没去。”

“您在这儿做什么?”

“接受你的采访,记者。”

“您有一位朋友,死于一战,曾经与您很亲密,方便跟我聊聊这位上校的事吗?”

“……或许我该为你举杯,福尔摩斯先生。”

“为了死去的人吗?”

“不,为了活下来的我们。”

记者沉默了一下,举杯。

“您说得对,您说得对极了。”

两人仰头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歇尔……”

“……歇洛克……”

“……歇洛克,醒来……”

“快醒来!”

福尔摩斯猛地睁眼。

“感谢上帝你终于醒了。”

“发生什么了,华生,我怎么了?”

十八岁的少年在军帐里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他头脑发昏,四肢无力,一瞬间只觉得天旋地转,幸亏军医把他及时扶住按回病床上。

“你的成人礼,歇洛克,你喝多了,我警告过你才刚刚成年就这么无法无天对你的身体以后会造成多么大的伤害……”

“哦,得了吧,”这会他又是那个混世小魔王了 ,“我以前喝过的酒比这还多还烈,我心里有数。”

“话说回来,我亲爱的朋友,你就不打算送点成年礼要送给我吗?”

“接着你想要什么——啊事先声明烟酒禁止。”

“真刻薄,那就一个吻好了。”

“?”

“即将踏入残酷社会的晚辈向长辈讨要一个祝福的吻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吗?”

好吧好吧,医生无奈地回答,捧起少年的脸郑重其事地亲了一口,同时宣告他的祝福……

福尔摩斯慢悠悠地张开眼睛,看向腕表,指针已经走到十时三刻,在前一天晚上回来之后他又喝了很多,他很久没有这么痛快地喝过了。他还注射了可卡因溶液,总算做了个梦,梦里他又哭又笑。

梦醒,他的身边空无一人。

詹姆斯.莫里亚蒂上校此时正坐在汽车上把手中漂亮的纸片翻转把玩

一张简单朴素的祝福贺卡,唯一的装饰是某人刚劲的花体。

“Merry Christmas.”

背面写有某个公寓的地址。

在军官拉响门绳并得到公寓主人的许可之后,他伸手推开漆黑的木门,被捕捉进视野里的房间远比外表看上去要宽敞许多,门口正对着房间尽头的窗子。记者背对着窗,给空着的瓷杯砌茶。

“请您随便坐坐,我去拿白糖。”

“找我做什么?”

“我想我已经写得够明白了。”

“但这是显然不合乎常理的,像你这样讨人喜欢的性格应该有不少杰出又有才能的友人。”

“可您也知道我是新来的。”福尔摩斯眨眨眼“我总不想孤零零得过圣诞,所以喽——”

“你不是一个人,你有跟人同居过的生活习惯。会客厅干净整洁显然不是一个很少有人拜访应该有的样子。堆在柜子右边的书册可能是日历,也可能是备忘录。平常时间你已经忙到需要预约,但你今天把所有行程推掉了。哦,一时兴起。”

装着白糖的玻璃罐稳稳地落在石英桌面上,

“我说的对不对?”

歇洛克逆时针转动三圈茶匙,

“一个好的领袖是不该只有这点气量的,莫里亚蒂。”

“唉,我充其量不过是个小小的军官——要说有什么特别的话,手下多管几个人罢了。”

“谦虚不该是你这种人该有的美德。”

“我也不是什么穷凶恶极的强盗啊……”

“那么这份圣诞礼物就是你该得的了。”

“……说实在我很意外。”

莫里亚蒂解下自己口袋里的钢笔递了过去。

“我了解过帝国内所有的钢笔厂,但从没见过这一支,它出自私人订制而非统一生产。但它不是你的笔,尽管这只笔似乎一直是你一个人在用。”

“很简单的道理,我把手对着被纤维磨损掉漆的地方——想这样,但你瞧,笔身过长了,似乎往下一些才是这只笔最合适的握法——哦,现在活像是在握枪了。当然,还有其他可能,比方说你有一个糟糕的工匠。”

“我是有一个糟糕的工匠,怎么?你们记者都有或多或少的职业病吗?”教授一脸无奈,起身披上自己了的外套“我要出去走走,你有多少天没出这个门了,福尔摩斯?”

“一百三十一个小时零五十四分钟,”年轻人摘下挂在墙上的大衣快步跟上 ,“我不打算苛求记秒。”

冬日里的阳光显得尤为珍贵,那一点点温暖的灿金色冲淡了空气中的寒意。此时教授摊开手掌,玫瑰形状的糖果正安静地躺在掌心,糖果是酒红色的,折射那一点金色交织成温暖的光晕。变得清冽的空气融化松脂的清香,街头挂满彩色灯泡,尤其是广场的圣诞树,人们把所有能找到的所有小玩意都挂上去,像在荒原之中人们筑起灯火通明的高塔。孩子们在雪泥上疯跑。门楣挂着檞寄生随屋内外涌动的气流来回摇摆一想到战争爆发后再无这般安宁景致可赏,莫里亚蒂不免得有些小失落,从义理而言他应是乐于看见的,但从情感上来说混乱与狂热与他的美学向来是背道而驰的。

就像所有普通朋友一样,他们一起去看电影,关于爱国主义的宣传,没什么有意思的。中途转场图书馆,发现两人有不少于一点的共同爱好。收获颇丰的两小时后记者提议承包军官的晚餐作为上一次款待的回馈,他们找了一家简单的饭馆。

晚饭期间莫里亚蒂借口去了趟洗手间,而就在他离开后没多久,一个瘦小的人迅速跟了上去。

福尔摩斯低着头切割他的牛肉。

晚餐过后他们俩就并肩漫步在广场上,站在照不到光的地方摸黑聊天,朦胧的雾霭中谈天说地,关于赛马,狩猎,以及正在回荡于上空的和谐的,关于整个社会价值取向的歌谣。直到北斗星在夜空高挂闪烁,初雪终于飘落下来,聊天者盖上一层薄薄的雪壳,记者摸了卷纸烟,教授掏出打火机递了过去,熟练自然仿佛操演过几百遍的话剧,是一丁点错都不能出的。

“哦,我忘了一件事……”

莫里亚蒂向前一步,逆着光回头,反光消失在眼底就如破碎的玻璃淹没进瀑布毫无踪影。

在想什么呢,是一丁点错都不能出的。

福尔摩斯这么想着,消去与对方嘴唇仅剩的五厘米。

“Merry Christma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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